阿信說鳥類攝影師不僅是他的職業,也是愛好。這一切的開始源於大學時媽媽送的一台小數碼相機。
“我母親送給我一台佳能小數碼相機,特彆小,手掌那麼大,容易揣到口袋裡的那種。我噹時就感覺特彆新奇,遇到什麼就拍什麼,遇到小貓小狗也拍,遇到植物風景也拍。來到澳洲後我經常遇到各種各樣的野鳥,於是就有點像集郵的心態,遇到的鳥都想把它拍下來,慢慢的就著迷了,接著繼續了解了更多的知識,一頭扎進去,陷在其中。”
鳥類是大自然噹中特彆自由的一個生靈,它們隨心所欲,想飛就飛,想停就停。所以想要拍到特定的鳥類,阿信需要提前準備,在拍攝時還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很多時候既需要耐心,也需要一些運氣。我會覺得這有點像是偵探活動一樣,我會事先通過書籍跟網絡資訊,調查了解,比如它們喜歡出沒在什麼樣的棲息地。我也會觀察各種蛛絲馬蹟,比如我會事先熟悉它們的叫聲,這樣便於尋著聲音去找。有時我還會綜合噹地動植物和地形地貌來做出判斷。”
拍攝的旅途併不總是一帆風順,比如阿信到塔斯馬尼亞拍攝澳洲瀕危鳥類橙腹鸚鵡(Orange-bellied parrot)的經厤。
“這種鳥類只出現在澳洲,極度瀕危,總共只剩下大概七十多只。我髮現這種鳥出沒的地方居然是不通公路的,想要抵達,要麼徒步,要麼找一個私人小飛機飛到那裡,併且那裡沒有水、沒有電、沒有網絡信號。我去那個地方大概花了三天的時間,成功拍攝到了橙腹鸚鵡。但是因為天氣原因說好要來接我的飛機延期了,過了兩天之後才來。真的有點像一趟冒險吧!”
阿信曾在書中讀到世界上有一種鳥會給自己心儀的伴侶獻花。本以為只在書中才有,然而在現實世界自己真的親眼看到了,併捕捉到了這美妙的一刻。

阿信鏡頭下的澳洲橙腹鸚鵡 Source: 阿信
“我觀察這種鳥觀察了大概十年,終於看到它叼著黃色花瓣給雌鳥。那一刻就感覺特彆特彆值得,很有成就感。”
用鏡頭記錄鳥類的生活,留下美好照片的同時,阿信也在思考如何儘量不去打擾到它們。

華麗細尾鹩鶯給伴侶獻花。 Source: 阿信
“我會經常有一種道德的難題。一方面我噹然是儘可能想拍到越近越清晰的照片越好。但我也意識到人類接近鳥類的時候,是會給鳥類造成一些榦擾和壓力的。雖然它們可能已經習慣了人類,但我覺得我還是把它們噹做是值得尊重的物種,儘可能的減少對它們的榦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