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東,這個位於中國東北的港口城市,多年來以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與鴨綠江對岸的朝鮮新義州市遙遙相望——被認為是中朝貿易的主要途徑,同時以見證著中朝關系的陰晴變化。
而如今在丹東又興起了一項特殊的旅遊項目,中國遊客們搭乘船只逡巡在鴨綠江以便近距離地觀察對岸的朝鮮邊防軍和村莊。

Dandong is the first port of call for dozens of lorries crossing over from North Korea. Source: SBS
一些旅行社發展了“衍生產業“,遊客可以向其購買小包裝的面包和餅幹,拋擲到對岸供朝鮮當地孩子甚至邊防軍食用。
對於許多中國人來說,癡迷於類似“朝鮮一日遊”等旅遊項目的原因並不僅僅在於新奇,而更在於歷史的驚人相似之處。
一名叫做陸明陽(音譯)的遊客透過望遠鏡一覽新義州的狀況後說,“我認為它很像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中國,經濟不是很發達,但貌似正在盡力發展。”
丹東和新義州之間一直存在“民間”的貿易往來,只是隨著近幾月兩國關系的惡化,這些交易便轉而變成了“地下交易”。
一個被大家喚作“大馬”的當地漁民說,“肯定有秘密交易,如果你有船,你肯定會去跟朝鮮人做生意。”
兩國關系最有代表性的標誌便是如今已被廢棄的新鴨綠江大橋,這座雙車道大橋曾耗資22億元人民幣,在2014年底部分完工,但由於兩國關系變冷,加之朝鮮境內尚未修建連接橋梁的道路,這座大橋並未如期開通。
朝鮮問題專家成曉河(音譯)表示,“中國履行諾言建立了橋梁,但從那時起,朝鮮一再實施導彈核試驗,而中國支持聯合國通過制裁決議,兩國關系就此變冷。”
即使在朝鮮領導人金正恩突然訪問中國之後,新鴨綠江大橋何時開通仍是未知數,成曉河(音譯)說,讓朝鮮放棄核武器計劃、恢復外交關系,這可能是一個特別長的進程。
夜幕降臨,滿城的霓虹燈照亮了中國城市丹東,而它的鄰居新義州只剩幾扇孤獨的窗戶中發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