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聖誕島隔離紀實:學中文、玩遊戲、很想家

聖誕島上的隔離生活是什麼樣的?每個人都髮放了防曬霜、涼鞋和短褲,還有電子遊戲可以玩。但這裡曾經是一座移民拘留中心。

The Christmas Island immigration detention centers where Australian evacuees who arrived from Wuhan, China, are under quarantine.

The Christmas Island immigration detention centers where Australian evacuees who arrived from Wuhan, China, are under quarantine. Source: The New York Times

對於David Huang來說,在澳大利亞聖誕島移民拘留中心的生活併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麼糟糕。

毫無疑問,這裡的條件比近年來成千上萬尋求庇護者所面臨的條件要好得多。

噹然,建築外牆上的鋼材有些生鏽。噹他和其他人想要與家人朋友聯系時,Wi-Fi很不穩地,尤其是在用餐時。

這裡的晚餐,尤其是週二晚上他到這裡的第一頓飯,呈糊狀、令人沮喪。
Medical personnel preparing for the arrival of evacuees on Thursday.Credit...
Medical personnel preparing for the arrival of evacuees on Thursday.Credit... Source: Richard Wainwright/EPA, via Shutterstock
但從中國武漢疫情最嚴重的城市中撤離之後,他的期望併不太高。

David Huang今年22歲,是一名來自悉尼的學生。在過去的一週內,他和其他270名澳大利亞公民和永久居民一起乘飛機撤出中國,來到聖誕島。

澳大利亞健康部部長週二表示,撤離者中沒有人被檢測出新型冠狀病毒呈陽性。

健康專家批評政府將撤離人員隔離在用於收容尋求庇護者拘留中心長達2週的決定,而不是將他們安置在裝備更加精良的澳洲大陸軍事基地。

雖然有部分撤離人員認為該中心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糟糕,但Huang先生認為自己開始可以忍受的。
Evacuees arriving at the airport on Christmas Island.Credit...
Evacuees arriving at the airport on Christmas Island.Credit... Source: AAP
他說,雖然乘客們在床上髮現了死去的飛蛾、在地板上看到了死去的蟑螂,到達中心的第一晚基本都在打掃衛生,但Huang先生說他併不在意。

他在電話中說:“房間裡很髒顯然不是很好。但我認為很重要的是認識到有這裡有太多家庭需要照顧。”

Huang先生說,中心的工作人員儘量滿足撤離人員的要求。

他們在飯菜中加入了更多的水果和蔬菜,還分髮了香皂和香煙,還有防曬霜、短褲和拖鞋——這些衣物比起他們從中國帶來的衣物更適合熱帶地區。

這裡還有Xbox 360電子遊戲設備,一些撤離人員在這裡玩遊戲消磨時間。
A member of the medical team playing football at the detention center.Credit...
A member of the medical team playing football at the detention center.Credit... Source: Shutterstock
被隔離的人員配有手環,手環上有二維碼,掃描後可穫取他們的醫療記錄。每天,戴著口罩全副武裝的醫生會為他們量體溫。

家人們被分隔為每2人一間房。Huang先生和父親住在一間房,他的母親和弟弟住在另外一間房。

房間裡配有上下鋪和桌椅,浴室和衛生間是共用的。

對於Huang先生和他的家人來說,他們的旅程從週日開始,那時他們在湖北襄陽市,離武漢有3小時車程。

他們上個月春節來這裡看望親戚,隨後疫情爆髮,襄陽市封城。

他們家決定離開之後,他們給中國和澳大利亞官員打了數通電話,得到了文件讓他們可以通過前往武漢機場路上的數個檢查點。

第一架航班降落在西澳大利亞州的Learmonth,隨後乘客又乘坐不同飛機前往聖誕島。

在那裡,Huang先生擔心自己會被感染,因此大部分時間都一個人。

每天醒來之後,他去外面散個步,房屋週圍都有高高的圍欄。早餐和體檢之後,Huang先生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花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在電腦上玩遊戲。他學習的是遊戲開髮。

然後他又去散個步,看一下自己的社交媒體。為了消耗時間,他的媽媽一直在教他閱讀和寫中文字。

“然後不斷重复,”他說:“我一天的時間表就像這樣。”

Huang先生說,最難的就是在陌生的島上感受到的隔絕,他很想念悉尼的朋友們。

“非常非常想家,我想我的家人和我們週圍的許多家庭也是這樣。”他在Facebook即時通訊軟件上髮出這條訊息後,網絡似乎再一次斷開了。

原文來自《紐約時報》,作者Isabella Kw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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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7 February 2020 11:40am
Updated 7 February 2020 11:42am
By Isabella Kwai © 2019 The New York Times
Presented by Juncheng Guo
Source: The New York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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