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滯留海外的澳洲人批評,莫理遜(Scott Morrison)政府在協助很想回家的人方面做得不夠。
根據昨日(10月20日)呈交參議院估算聆訊的數據,向外交及貿易部登記想回國的人數,由8月底的1.8萬人增至3萬2,300人。
大約5,000名滯留在英國、印度和南非的澳洲人,將會在新安排下乘坐8架包機回澳洲。他們抵埗後,會在北領地的Howard Springs隔離營接受14日檢疫。
來自雪梨的圖布曼(Tara Tubman)在香港住了9年,其間在匯豐銀行工作。
她在疫情期間遭到「炒魷魚」,現在趕著在下月29日前回來澳洲──因為那一日之後,她在香港便真正「無家可歸」。
她向本台表示:「如果坐不到飛機,我擔心會耗盡金錢,到時要睡在機場客運大樓,直至有飛機回來澳洲。」
她促請莫理遜政府將回國人數上限提高至「合理水平」,或容許從低風險國家回澳洲的人居家隔離,「這減低了酒店、保安和警察的成本和壓力,令(回國人數)上限可以提高。」

Tara Tubman has called for more to be done to bring stranded Aussies home. Source: Supplied/Tara Tubman
香港完美地示範了低風險國家的人可以戴著手帶居家隔離14日。
36歲的薩博(Stefanie Szabo)是來自陽光海岸的企業律師,在杜拜工作了8年。她育有兩名年幼子女──3歲的兒子和3個月大的女兒。
薩博的父母從未見過自己的外孫女,因為薩博無法回家,父母又過不了去杜拜。
她表示,達爾文的包機政策對應不到重點──澳洲人滯留海外是因為政府規定的回國人數上限,而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回來。
薩博向本台說,弱勢人士和小孩應獲優先准許回國,而很多滯留的人「不是要被拯救」,只是想「坐上他們預訂好的機位」。
我不在(包機回澳的出發)城市之一。我認為要政府安排更多包機到更多城市是不切實際的,包括我所在的那座城市,商業(航班)網絡已經存在,澳洲人也願意自費回來。
她促請政府增加隔離檢疫制度的效率,「送返航班『中看不中用』──政府看似在救人,實際上是嘗試管理他們自己造成的處境。」
首兩班包機,分別在明日(10月22日)和下周一(10月26日)由倫敦和由新德里出發,各載著175名乘客。從約翰尼斯堡回澳的包機,則未定啟航時間。其他城市的包機,更是連計劃都未有。
多名滯留海外人士告訴本台,達爾文的包機計劃只是權宜之計,回國包機數目上限才是真正問題。
27歲的卡爾西(Mandish Kals)去年9月到了秘魯,為當地Sacred Valley地區一個非政府組織工作。自從今年5月以來,這位雪梨人一直想回澳洲,但沒有從秘魯出發離開南美洲的國際航班。
卡爾西向本台表示:「對我來說,問題甚至還未到如何進入澳洲──那是極為複雜的。我要找方法離開秘魯。」
她說,雖然她「慶幸政府正在做一些事來」幫助更多人回家,但在那三大城市以外地區的人,就如被遺棄一樣,「他們應該安排最少一整個航班接走南美洲的澳洲人,因為估計這裡最少有500人滯留,他們需要回家。不過,政府沒為我們安排甚麼,這裡的大使館十問九不應。」
來自維州Mornington Peninsula的尼爾(Edward Neil),自從疫情開始便一直受困在緬甸。他和妻子在仰光生活和工作了超過3年,但疫情期間失去了工作,再加上想回國治療,故一直都用盡辦法想坐上飛返澳洲的航班。

Edward Neil has been stranded in Myanmar with his wife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Source: Supplied/Edward Neil
尼爾向本台表示:「緬甸的衛生系統信不過,而幾乎全部外國人都飛到曼谷或新加坡,以防萬一。然而,現在我們無法這樣做。」
他說,當澳洲政府派包機接回國民的消息傳出時,他感到「既生氣又失望」。
這次幾乎是聯邦政府第一次做任何事去幫手……而我們身邊海外,一般都覺得澳洲沒有支援。我數星期前試過聯絡(衛生部長)亨特(Greg Hunt),因為他是我居住的Flinders選區議員,但沒有回覆。
本台已向內政部查詢,惟截稿前未獲回覆。
在澳洲,所有人必須保持至少1.5米的社交距離。在室內場所,必須保持每人至少有4平方米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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