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律师汉纳(Nick Hanna)对 SBS新闻部表示,这些学生在失业后并没有资格获得政府的支援,令他们成为『我们社会中最脆弱的其中一群』。
汉纳说:『通常他们是首批失业的人,但他们与澳洲的同行却不同,因为他们没有资格获得经济援助。』
本身在雪梨的汉纳经常成为代表学生的律师,他说一直受到数十名国际留学生的电话,说他们很快就要成为露宿者。
汉纳说:『不少与我通过电话的国际留学生基本上在未来一个星期至三个星期内就会变成无家可归。』
现年21岁、出生于委内瑞拉但拥有意大利国籍的安德拉德(Andrea Andrade)担心自己将会变成无家可归。安德拉德由2018年起在柏斯的工艺学院TAFE修读社区服务课程, 跟其他人一样,她失去在酒店业的工作,由于没有受到财务上的安全网保障,她说自己很快便可能被迫流落街头。
她说:『我不能支付房租和购买食物。我们亦尝试过与业主倾谈,但他们说无法帮助我们。』
『虽然我有积蓄,但迟早亦会用完。虽然我有家人可以在紧急情况下或遇到危机时提供帮助,但是他们亦正经历同样的情况,他们亦要支持他们自己的生活。』

安德拉德表示她失去了工作,很快將無法支付房租。 Source: Supplied
她说:『由于疫情问题已经瘫痪了整个经济体系和谋生方法,有许多国际留学生再也不能依靠他们的家庭来帮助。』
法鲁奇又说:『过去一个星期,我收到数百名国际留学生的来信。他们经已变得十分拮据和处于绝望的境地。』
而政府于周三通过的『保职位』薪金资助计划,却未包括这些留学生。上周,总理莫里逊(Scott Morrison)说,那些再也不能负担自己在澳洲生活的国际留学生应该回家。
他亦向记者表示,所有前来澳洲的留学生都必须保证在他们头12个月的学习期内能够自给自足。他又说,这并不是政府一些不合理的期望。
但汉纳说,这并非那么简单。同时,他亦指,有大量的国际留学生实际上是不能回家。
『例如,这里有大量来自哥伦比亚的国际学生。但哥伦比亚已经对其本国公民封关。所以他们实际上是被困在澳洲,如果他们没有获得某种形式的经济支援,那么他们将陷入困境。』

22岁就读经济的Vikki 担心,如果她真的回中国,她可能无法返回澳洲完成学位。 Source: SBS
一名译音姓秦(Qin)的中国学生Vikki 不单止失去了在咖啡馆的工作,她亦同时失去了在雪梨大学学生会担任校园活动协调员的工作。
她说曾经考虑过回国,但由于航班有限而且昂贵。同时,她父母在深圳的生意也遭受了沉重的经济打击。
现年22岁就读经济的Vikki 还担心,如果她真的回中国,她可能无法返回澳洲完成学位。
Vikki说: 『如果我回到中国但旅行禁令仍然继续的话,那么我或者不能回澳进行第二学期的课程,那将会前功尽废。』
而她现时只好向家人寻求帮助,否则她将无法支付房租和日常的生活费用。
雪梨大学(University of Sydney)负责研究移民劳动力的赖特(Chris Wright)副教授说,很多学生可能要面对无家可归的事实。
而联邦教育部长邓肯表示,他知道“这种病毒的疫情对国际留学生所造成的影响, 不过,他表示,一些在澳洲超过12个月的留学生如果遇到财务上的问题时,他们是可以提取他们的公积金款项。但是, 汉纳则表示,由于本地存在许多移民遭剥削的问题,因此有许多留学生其实是从未领取过退休公积金。
墨尔本市亦提出增加对国际留学生的支持,包括成立一个困苦支援基金。墨尔本市长卡普(Sally Capp)说:『墨尔本每年都迎接数以千计的国际学生。』
而较早前,市议会亦支持一项动议列出一些帮助留学生的措施。
而一些大学亦为学生提供经济援助,包括住屋、生活和学费。
在澳洲,所有人必须保持至少1.5米的社交距离。在室内场所,必须保持每人至少有4平方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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